登天鼓直达天听,每每若是敲响登天鼓,必定会是血流成河的大事。
新进榜眼本就可以面圣,用不着敲登天鼓。
吴文敲响登天鼓就是将此事闹大。
吴文得知自个儿的未婚妻被卖到扬州妓院里去,乔锦娘为何还能高高在上受人朝拜?
今日那些万国使臣尚在,登天鼓不仅仅能让他就此有了柬臣之名,还能够扬名四海他不畏权贵,此事必将载入史册!
吴文身上因着滚了钉板的伤口刚刚结痂,整个人疼痛的很。
太极殿上,群臣皆至。
吴文跪在底下道:“臣要状告太子妃逼良为娼,将臣的的未婚妻卖到了扬州妓院之中,还枉顾科举制度,偷题泄题纵容其亲弟科举舞弊!”
安远侯出来道:“天大的笑话,我儿本就是侯府世子,科举只是锦上添花,岂用得着偷题舞弊?且我儿才年十七不到,何必这般心急头次科举就舞弊?”
吴文俯首磕头道:“毕竟文人都重名利,世子如此年幼若能中了科举,必定会垂名青史,却是让多少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饱受不公平!
臣有人证,可证明安远侯世子提前知晓动考题!做了弊。”
惠临帝皱眉道:“你有证人,那便叫你的证人上来,来人,去将太子与太子妃都给请来。”
乔锦娘与陆宸早就侯在殿外,听到通传便相携着入内,朝着惠临帝行了礼,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惠临帝道:“吴文敲响登天鼓状告你逼迫他的未婚妻为娼,此事你可承认?”
乔锦娘俯首道:“父皇,儿臣自小在民间长大,知晓女子的困苦,怎会做出来逼良为娼之事?”
吴文对着乔锦娘道:“我未婚妻乃是你们安远侯府家生子,刘春仙!太子妃怎敢说不会做出来逼良为娼之事呢?”
乔锦娘虽不知刘春仙是谁,倒是记得姓刘的家生子,原来槐扇口中的举子未婚夫乃是吴文。
乔锦娘道:“若是刘家的女儿,其母犯了弥天大错,诬赖本太子妃与别的男子尚有苟且之事,本太子妃自然不能容忍着她,才发卖了她与她的家人。
况且,我只是让着人牙子将她卖到外地,何曾说过让她为娼?又何曾逼过她?
别什么人牙子所做的错事,也全都算到我身上。”
佟御史出来拱手道:“陛下,太子妃大婚之前,其私会男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,后来因百姓们畏惧安远侯府的权势,纷纷禁言。
此事若是真的,那安远侯府的家生奴才虽然不忠。
但却也是为了保全皇室名声,不让太子殿下被蒙蔽,刘家也并无错。”
吴文也是怒指着乔锦娘道:“乔锦娘,你与外男在侯府私会在前,刘家一家子实话实说,你却容不得他们好过,让他们骨肉分离,可见你的心肠何其得狠毒!”
群臣都纷纷敬佩着佟御史与吴文的大胆。
乔锦娘道:“御史大夫之责乃是掌律例,替陛下监管百官,可御史之责也要讲求证据确凿,而不是随意诬赖。
佟御史今朝却将一些长安长舌妇口中的污蔑之语搬到朝堂之上,还配当这个御史大夫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