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,儿臣清清白白的功勋之后,那些长舌的男子妇人嘲笑我碍于身份不和他们一般计较,可如今连大官也可以随意来污蔑儿臣,儿臣不想就此罢休!”
佟御史大夫想起来来时佟盈盈的提议,便又跟着道:“长安先前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,你府中家生子亲口承认,岂会有假?”
陆宸清冷地扫了一眼佟御史道:“此事孤早就对父皇太后有所交代,那时是孤夜里有事去寻锦娘,错被侯府老夫人当做贼子。
此事侯府之中的家生子皆可以作证,那刘家的并未曾到锦园之中,听风就是雨,都不知那人是孤,便在外乱传!
民间此传闻早已平息,佟御史何时倒是当起了长舌妇之责?”
见太子在百官跟前承认他夜里偷摸着去侯府,百官都是惊讶的。
惠临帝有些略微一些教子无方的窘迫,道:“太子便是有再重大的事情夜闯侯府也是不妥,可他们到底已有圣旨赐婚,不算是违背礼法。”
惠临帝继续道:“刘家的乱传话,还污蔑主子,发卖她全家也是于情于理,况且其女儿也没有脱离奴籍,便是交给人牙子买卖也是妥当的,至于人牙子将其卖到何处,有与太子妃有何干系?”
“吴文,你虽滚了钉板,可还有诬告,也是重罪!”
吴文听着惠临帝的话,脸色已有些泛白,他本是听了今日长安书生之中有人在传,太子殿下没有与太子妃同房。
便以为太子也膈应着乔锦娘婚前私会一事,不曾想,竟然是这般的。
佟御史替吴文求情道:“陛下,吴文乃是有真材实料的才子,他也是护妻心切罢了。”
乔锦娘浅声道:“护妻心切?我可只是吩咐着人牙子将人卖到外地去,且卖死契罢了,他若是真有心,可以跟着那个人牙子去外地将刘春仙给买下来。”
“况且,佟御史未经查证,就辱了安远侯府与我的名声,我若不计较,日后岂不是每个御史都能随随便便地污蔑于我?
求父皇替儿臣做主!”
乔锦娘跪在地上。
安远侯也顺势跪在地上道:“求陛下替臣做主呐,我们安远侯府不敢忘记祖上的教诲,怎会做出那般夜里在房中私会别的男子这等事情来?”
惠临帝道:“太子妃与乔爱卿所说有理,来人,传旨,即日起将佟磊撤职,以儆效尤!”
佟御史整个人瘫在了地上,将恳切的目光放在了武国公的身上,可武国公都理都不理会这位大舅子。
上回宗室他倒是占了这么一丝歪理,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太子妃,这不是活该吗?
惠临帝向来是个护短的,偏心陆宸都偏到天上去了,如今乔锦娘成了太子妃,与太子是一体的,还敢来触惠临帝的逆鳞。
吴文连声道:“即便刘春仙之事,是臣未曾查个明白,可是还有安远侯世子乔律提前知晓试题一事,千真万确,臣的证人就侯在殿外了。”
惠临帝道:“宣!”
从外边进来了一个体型瘦小的小郎君,看他的脸蛋极嫩,有点生得像是女子,更有点像陆宸。
惠临帝见到着小郎君,差点以为这是皇后流落在外的儿子。
他的模样与皇后年轻时扮做郎君的样子,一模一样。
吴文道:“就是这位小书生,可以给我作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