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心怡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笑道:“陈大哥你不用疑惑,你这四副对联早已是名扬天下,不仅是江南才子津津乐道,就连京中的才学们也都听说了。他们争相答对,以为乐趣,只不过至今还无佳句而已。”
没想到我的名声竟然传到京城去了。陈杉长长的哦了一声道:“那心怡小姐,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位才子姓甚名谁,我也好叫人将其姓名装裱上去,以告天下。”
赵心怡摇摇头:“陈大哥,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,实在是我这位师友生性淡泊,为人低调,不愿意乘这风头,她曾特意嘱咐过我。她将这联子对上之后,便托人送了书信给我,我也是拿到手里才知道的。”
“生性淡泊?”陈杉嘿嘿一笑:“这位才子千里送信,便是只为了这个?”对了这名震天下的上联,却来跟我说什么淡泊低调,也太好笑了吧。
赵心怡摇头道:“非也。我这师友对上这联子,非为故意张扬,按她自己说法,乃是为了天下读书人争口气。”
“为天下读书人争口气?”陈杉疑惑道:“这话怎么说的……”
“我那师友说,陈大哥悬四联而难天下,虽是一番佳话,却也显得虚伪造作了些,怕是别有用心,要做那沽名钓誉的事情。”
赵心怡说话间偷瞥陈杉脸色,怕他一气之下不赞助了,不过见他神情不变,又解释道:“陈大哥,我这位师友为人清高,性格耿直,对人对事皆是如此,说话难免难听了些,还请大哥莫要见怪。”
陈杉呵呵乐道:“我见怪些什么。你那朋友说地不错,我这番做作的确是别有用心,说白了,是招来顾客的一种手段,这位老兄看地倒准。嗯,你这位朋友还说些什么?”
赵心怡道:“她说,她对上这联子,非有任何用心,也不是为了上你这酒楼的富贵才华,为的是杀杀你的傲气,让你不要再小看天下读书人。”
陈杉大汗,我出这联子,本来就是为了赚眼球赚银子,说白了,也是一种促销手段,却没想到激起了这个才子的义愤,还给我安上了一个藐视天下读书人地名头。乖乖,癞蛤蟆打呵欠,他口气不小,凭他就能代表天下读书人?
“哦,心怡小姐,冒昧问一下,你这位朋友在京城是做什么行当的?”陈杉谦虚说道。看我不顺眼就要教育我,怎么这么像政治老师。
“她是京城京华学院的教习,也是国子监最年轻地祭酒,盛名满京城。我年幼时在京城求学,与她亦师亦友,便与她住在一起,这位姐姐对小妹帮助良多。”赵心怡说起这位师友,满脸的钦佩之色。
难怪了,原来是大学里的教授,是主流教育学家,看见我这么嚣张,他当然不爽了。陈杉无奈摇头,忽然想起赵心怡方才的话,心里一惊道:“心怡小姐,你方才说什么,你与她住在一起?”
赵心怡疑惑道:“正是如此。我与她住在一起有什么奇怪?”旋即看见陈杉古怪的眼神,她便知道他想岔了,心里又羞又怒,嗔道:“陈大哥,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这位师友,乃是位女子。”
原来是女子啊,我想歪了,抱歉抱歉,陈杉尴尬笑了两声,又抹了抹额头的冷汗,这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嚣张,我又没招她惹她,怎这联子如果是徐文长对上来,那算不上奇怪,可是现在对上来的,是个女子,还是位女教授,实在有意思。
一旁的赵舒远听他二人说了半天话,没想到最后冒出来地这个才子却是个女子,顿时大感惊奇,说道:“姐姐,这真的是那位姐姐对出来的吗?太了不起了。”
赵心怡点头道:“千真万确,我这位师友才学冠绝天下,京城无人不知。陈大哥,他日你若去京城的话,倒可以往那京华学院访一访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