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白玫想故意吓唬吓唬周雅,于是她道:“两个被窝也阻挡不住我晚上的偷袭呀,我洗完澡之后可是滑溜的像条泥鳅,呲溜就能钻过去的。”
周雅知道白玫是个嘴炮,她反击道:“那我就让你这条泥鳅体验一下什么叫作泥牛入海不自量力好了。”
“啧啧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定当刮目相看呢!”白玫打着舌音,摇头晃脑地说。
两位美女喝着喝着就喝上兴了,一瓶酒很快见底。
干喝,一杯又一杯的,很容易上头。
果不其然,白玫有些醉了,而且她的醉是突然那么一下就来了,毫无征兆,斗粒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到她自己的腿上,很快就打湿了一块。
周雅也是喝得半晕不晕的,看到白玫的腿湿了,还没反应过来,甚至伸手过去摸了摸,确定是水而不是酒,她还以为白玫的嘴巴漏酒,想耍赖的呢!
等她抬起头看到白玫那已经醉意和泪意婆娑在一起的迷离之态时,完全惊呆了。
“卧槽!太美了吧?”周雅竟然爆出一句粗口。
说着,周雅似乎早已经有心理准备,知道白玫这晚会大哭一场似的,一点都不惊慌,她稳操胜券地伸手够来一张抽纸,递给白玫。
“我要是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的。”周雅说,“而且是那种非要得到的不可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白玫擦擦眼泪,说:“你一定觉得朱敬轩是个废物,对不对?”
“哎,我可没说,这话是你说的。”周雅继续喝酒,接着,她说:“不过,他确实有点不按常理出牌,他明明喜欢的是你,怎么就打起了热热的主意?这一招叫什么呢?隔山打牛?”
“别这么说,这么说对热热不公平。”白玫纠正。
“好吧,这倒是。”周雅仿佛在回忆着这天发生的细节,又道:“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,但能够像朱敬轩这样临阵见风使舵的也不多见就是,那你说,他对热热是真心的吗?”
“真不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白玫哭过之后,似乎好过了一些,“雅,你说说看,我踏马的是不是傻?”
周雅看看白玫,方才明白过来,白玫哭泣的重点在哪里。
她笑了。
这下就再明瞭不过了,白玫之所以会哭,不是因为拒绝了朱敬轩的示爱,而是为了自己明明可以接纳这个超级海王的,结果却真的做不到。
是真的做不到。
扪心自问,白玫相亲三十二次,不就是想找一个如朱敬轩这样的男人吗?
帅、多金、出身好、能力出众。
如果,朱敬轩这种男人是在相亲局中认识,那么肯定就不会是一面杀了吧?
可自己三十二次求而不得的“东西”,竟然以隐瞒加欺骗的方式来到了她的身边,把她当作事业上的一个棋子不说,还踏马地想睡她!
这就不能接受了。
真是造化弄人呢。
白玫如同一个撑下来决斗的武林高手,不动声色地赢下了比赛,但是也身负重伤,此刻的她,也只有不停地朝自己的嘴巴里灌酒,方才能够使得自己好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