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昊东站在父亲身侧,来的路上父亲说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确认一件事。所以他一直在审视孙青栩,眼前这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,很难想象他敢瞒父亲什么事。
孙青栩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,随后嘴角挂笑:“马先生,能想起来的我上次已经尽数告知,实在是没有什么能说的了。”
“那,就说点不能说的吧。”马友道坐直身子放下腿,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。
孙青栩被这股气势压得有点气虚,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目光飘忽的说着:“您说笑了,哪有什么不能说的,我全都告诉您了,我……”
“姓孙的,我可不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子,你想好再说。”马友道快没耐心了。
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,孙青栩按着抖如筛子的双手,心里一片哀嚎。
人就不能有歪心思,否则真的是“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”啊!他真是猪油蒙心,怎么想的要去利用老爷子!还请了那么个不靠谱的玩意儿。现在可好了,事儿没办成不说,还让老爷子记恨着自己。那家伙自己学艺不精挂了,他的家属还死缠着他不放!
“不是,马先生。真的没有什么了!你这让我说什么啊?”孙青栩思量一圈,横竖都是死。这马友道好歹是个人,法治社会下,他明面上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,可他爸……
“呵呵。”马友道站起身来,马昊东想要过去扶他,被马友道一把推开。
他踱着步子向孙青栩靠近,脸上那笑愈发的狰狞吓人。
“孙先生记性不好,那老头子我给你提个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