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卿卿去了宁宴那里,宁宴正低头看着什么,手边放着药碗,一口未动。
她走过去摸了摸碗边,幸好还是热的,“怎么不喝药?温大哥说虽然你的伤已经在愈合了,可还是得注意着,尤其是汤药不能断,行路劳累,将养不当容易留下病根的。”
宁宴没有抬头,“好的差不多了,不耐烦喝这些苦兮兮的东西。”
白卿卿捧着碗来他身边,又拿来了蜜饯罐子,这是之前买来给她路上打发时间用的。
“良药苦口,再苦也比你身上的伤好的慢来的要好是不是?你喝完吃一颗蜜饯就不苦了。”
“温江那小子定是故意的,给我开的药回回都难以下咽,明明给旁人的药都没有这些苦,我不喝,喝了就是着了他的道。”
宁宴也不是胡说,这事儿温江真干得出来,且他的伤到这会儿喝药也就是意思意思,不喝也无妨,温江一日三顿地让人给他煎药,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但白卿卿不这么想,在她看来,宁宴多喝一碗药,伤就能多好一分。
见他如同置气一样不肯喝,白卿卿将碗凑到唇边,轻轻喝了一口,本想给他做个表率,让他知道药也没有多苦,结果才喝进嘴里她的脸色就绷不住了。
真、真的好苦!
比她之前喝得安神的汤药要苦涩个数倍的样子,白卿卿好看的小脸愁成了菊花,唇瓣忽然碰到一个东西,下意识地张开,蜜饯的甜味瞬间冲淡了口中的苦涩。
宁宴收回手指,将她手里的药碗拿过去,“是不是傻,什么药也敢随便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