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她亲口承认的宝贝,怎么会区别对待?
计深年已经心里有打算了,等计延病治好,就得赶紧送去学校了。
唐曼曼哭笑不得推着他肩膀:“计延是你亲儿子,这有什么好吃醋的。他还是小孩呢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快奔三的“小孩”计深年恬不知耻地跟了句。
两人只是躺下来稍微缓了缓绷紧的神经,这里表面的一切都和他们离开时没什么不一样,但空气中,总是多了很多看不见的硝烟味。
一触即炸。
没敢多耽搁,便又动身直接去了李伯家。
李伯一见开门是他们,先是心虚地移开眼睛,闷声道:“曼曼,不好意思啊,事情有变。我没什么要说的了,你走吧。”
一见这架势,唐曼曼都惊呆了,才半天而已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她尽量把声音调整到成熟可靠,温和问道:“李伯,你直说什么情况吧,就凭着您先前的话,我相信你。”
李伯沉默许久,惆怅烦躁叹了口长气。
“跟你打过电话后,没过多久闫和裕就找了回来,拿着我女儿逼我支持他。我活到这把年纪,已经不在乎什么钱财名誉,但家人是没办法割舍的,抱歉。”
说完,佝偻年老的身影缓缓、郑重地给他们弯腰,一直不起。
唐曼曼连忙叫他,把他扶起来:“李伯,不是你的错!你没有对不起闫家,快起来!”
李伯再睁开眼睛,沉痛摇摇头:“等我姑娘回来,我就辞掉所有东西,带着全家移民出国。什么都没有一家人平平安安重要。”
唐曼曼沉默不语,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鞠躬,认真说道:“细说起来,是我对不起你。没有您的报信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闫家会有这么大变故,也不知道能为闫家做什么。没想到会把你们都牵扯进来,对不起。”
张瑶瑶是这样,李伯也是如此。
唐曼曼知道不是自己的错,但确实因为自己让他们都陷入困境,心痛万分。
从李伯家离开,唐曼曼绝望地盯着窗外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似乎是无法挽回的了。
他们回家洗漱一番,马上安排好之前几天工作上积累的任务,又将之后几天的时间空出来。
直奔闫家去。
管家还是一如既往地绅士风度,给唐曼曼倒了茶之后,没多久就请她走,礼貌疏离。
唐曼曼最后诚恳地把事情都说一遍,认真跟他说道:“管家伯伯,我知道您跟爷爷一定不会对股东大会袖手旁观,但我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去维护闫家。至少不能当着我的面,让闫和裕拿了继承权。”
管家面色似乎有冰裂,动容了些。但唐曼曼说完也很干脆,直接起身离开。
顿了下,回身嘱咐道:“爷爷身体一定要照顾好,我不想子欲养而亲不待。辛苦您了。”
出了闫家,她才感觉自己喘出口气。
车上,计深年看着她:“怎么样?”
她摇摇头,简单说了说:“明天就是股东大会,这次怕真的要用权利镇压?”她苦笑着,脸上都是失落和挣扎。
沉沉地捂着脸,吐了口气。
刚准备让计深年带她回去歇着,手机铃声就响了。
是个陌生号码。
她接听起来,疲乏地半靠着计深年,没有说话。
那边很谨慎也顿了好久,在唐曼曼挂电话前一秒开口:“曼曼姐,我是张瑶瑶。”
“瑶瑶!你怎么样?现在还安全吗?在哪呢?”唐曼曼几乎是听到那个名字同时,直接跳坐起来,差点被车顶给撞疼了。
但她一点顾不及,追着张瑶瑶问东问西。
张瑶瑶哭笑不得打断她:“曼曼姐,你先别急,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,你一定记下来。”
唐曼曼按了录音键,吸口气:“好,你说。”
“我当时准备回A市,但是偶然听到闫和裕说他掌握了整个闫氏,还给老爷子每天喝的茶里下药,不出半月就可致命。逃亡的时候,又偶然间发现闫和裕背后的黑衣势力相当强大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我这几天把能查到他们的证据和消息发在你邮箱,虽然不多但是很关键,已经加密了。目前我正在寺庙这里,路过的时候,方丈叫住我让给你回话,之后我应该不会再回这里。我会想办法回到A市,你一定要阻止闫和裕。”
说完,张瑶瑶直接挂了,风风火火的没给唐曼曼一点反应的机会。
爆炸的信息量让唐曼曼脑子有些晕乎,捋着信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