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心茹看着廖警官带着行动组的所有刑警慢慢撤退,她才轻笑一声,扔掉了手里的烟头,一步一步走到唐曼曼旁边。
此时的唐曼曼已经像一条濒临死绝的泥鳅,狼狈不堪,连趴在地上的姿势也维持的艰难
何心茹踢了唐曼曼一脚,“这次就便宜你了,不过看你这么痛苦的死去,我很痛快。”
她伸出手,阿力递给何心茹一瓶酒,何心茹打开那白酒喝了一口,浓郁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。何心茹又灌了一口,这次酒没有入喉,而是全部吐在了唐曼曼暴露在外脚上的伤口上。
那种细微的钻心的疼痛让唐曼曼全身不自然的扭动,跟受伤的大虫子一样。
何心茹最后将一整瓶酒全部洒在了唐曼曼的身上,又拿来了一瓶专门装好备用的汽油,悉数淋在唐曼曼的头发上,破烂不堪的衣服上。
现场的汽油味酒味让唐曼曼想吐,可她反胃越是厉害,她就越是没力气挣扎。
何心茹拿起打火机,咻地一下子点燃,打火机那簇光在黑夜里尤为显眼,自由落体形成一段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唐曼曼湿哒哒的衣服上,汽油遇上明火,瞬间燃烧了起来。
衣服被燃烧的温度让唐曼曼不那么冷,她稍微舒服了一点点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接着鼻子动了动,闻见一股衣服烧焦的味道,她想伸手拍一拍自己的后背,可没有任何力气。
眼前陷入了无尽的黑暗,只能听到隐约的脚步声,还有何心茹鬼魅一样的笑声,渐行渐远。
老k的手被廖警官打穿了,那个洞一直在冒血,好在子弹并没有卡在手骨里,他撕扯下来的衣服,勉强包扎了一番,不让伤口流血后,跑在最前面带路,他们早就计划了一条隐秘的逃离路线。
顺着312国道一路往前,到了与Z市的交界线时,车子大概会跑没油,这时候他们弃车改走水路,翻山过去就到了另一侧,直接逼近国境线。
那里治安,生活的人群都比较混乱。
被警方追击的可能性不大,他们可以直接跨越国境线,偷渡到国外。
但他手上的伤严重影响了逃跑的进度,他们才跑了不到五分钟,廖警官带着的人就在后面几十米的地方紧追不舍。
倒不是何心茹是女人跑不快,他们还带了两个保姆。
何心茹烦躁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,身上背着那么多炸药,她跑着疲累不堪,看见这两个保姆,没有报复成功的想法在脑子里反复徘徊。
倏然,何心茹顿住了脚步。
她悠悠的看着那两个跑的气喘吁吁的保姆,阴森森的一笑:“你俩跟着我们,不怕我杀了你们?”
保姆浑身抖了抖,还是捡好听的话说:“何小姐不会的,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何小姐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,何心茹就恶毒的伸手捏住了保姆的脖子,足足一分钟,让保姆都快喘不过气来。
她恶作剧似的把让唐曼曼吃的药给保姆嘴里也丢进去一颗,“废物,我不需要你们拖累我。”
保姆挣扎着要把药吐出来,目眦尽裂,不相信何心茹竟然如此禽兽,卸磨杀驴。
人到了一种绝境的时候,往往爆发力特别惊人,一个保姆也不例外。
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何心茹推开,可就是这简单的动作,使得她把原本要吐出去的药给咽了下去。
何心茹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笑的像一只来自地狱的鬼,“和我斗,你还嫩了点,要是你也坐过牢,杀过人,再来跟我拼也不迟!”
药效发挥的很快,保姆浑身的力气都跟人吸走了一样,双腿发软跪在了何心茹眼前。
她翻了个白眼看何心茹,“我们帮你,你却这么对我……”
何心茹眯眼,看着警方的手电筒光束马上逼近他们,她毫不犹豫的丢了个炸弹在这个保姆身边,带着老k阿力继续向前逃跑。
剩下的另一个保姆想着留在这里还得被警方抓住继续坐牢,索性继续跟着何心茹跑。
老k手上失血过多,已经没有了继续奔跑的体力,何心茹扫了阿力一眼,“去开车,来接应我们!我跟老k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等你,刚才那帮警察应该忙着处理那愚蠢的保姆。”
话音甫落,恍然发现还有一个保姆锲而不舍的跟着他们。
何心茹嗤笑一声:“还跟着我做什么?不怕我杀了你?”
保姆害怕的瑟瑟发抖。
今天的事让她意识到,何心茹就是个魔鬼。很多时候,没有回头路可以走。
如果有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,她绝对不会见钱眼开,出卖计家的小少爷她愧对计先生和计太太。
何心茹发觉了保姆眼里的悔恨和怜悯,她揶揄道:“后悔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