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连忙摇头:“不,没有后悔。我会做饭,可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,就让我跟着你们吧。”
“这年头,只要长手的人都会做饭,会做饭有什么好稀奇的,你是计家那个小哑巴的保姆,我可用不着你照顾我饮食起居。没遇见你之前的二十多年,我活的不是好好的?”何心茹慢悠悠的说。
保姆听这话头皮发麻,想问问何心茹什么意思,可阿力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,引擎的声音在这夜里响起,很刺耳。
何心茹立马跳了起来,扶着老k上车,她坐上了副驾驶。
就在保姆要坐上后车座,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时,何心茹对老k说:“把她踹下去。”
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,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带着一个累赘避开警方的追捕,就这保姆这草包样子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卖了他们。
老k还没抬脚,保姆就抱住了老k的大腿,她哭的声嘶力竭:“何小姐,带上我吧!留下我会死的,我不想一辈子待在监狱里!”
何心茹看着挡风玻璃外绵延的山路,冷漠的说:“我信不过你。”
保姆泪眼婆娑:“那何小姐……怎样才能信得过我?”
何心茹从车上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剪刀,丢在了地上,发出了沉闷的声响。
“给你三分钟,用剪刀戳瞎你的眼睛,剪烂你的舌头,我就信你。”
保姆浑身抖着不再动弹,“何小姐……”
“怎么,你要是下不去手,我可以帮你,总得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。”何心茹冷冰冰的说道。
保姆咽了一口口水,不确定的发问:“按照何小姐所说的做了,何小姐就会带我一起离开吗?”
这样的话,她以后就是残疾了。
可也比余生都在监狱里强。
何心茹爽朗的笑:“你还有两分钟十一秒。”
保姆目光死死的看着那剪刀,最后咬着牙,心一横,猛地戳到了左边眼睛上,她尖叫出声,声音能穿透整个安华岭。
刺第二下时,没怎么用力,只是右边眼睛流了点血,剪刀贴着她舌头时,那种冰凉的触感让人极度不舒服。
做这些动作,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,也就是保姆犹豫的那一刹那,何心茹下了车,从保姆手里拿着剪刀替保姆下手,一下子就将保姆的舌头剪了一条缝,又没有完全剪断。
她嫌弃的丢掉了剪刀,指了指后座老k的位置,“上车吧!最好不要出声,不然丢你下车!”
这些事情发生在短短的不到五分钟之内,老k和阿力都沉默着没说话。
他们是夜少派来帮助何心茹的,如果是主动半路投靠的,是不是下场会比这两个保姆更惨?
无暇想太多,那保姆眼睛里掉出来的眼泪混合着新鲜的血液,整个人像去过孟婆桥的厉鬼,但就是不敢发出任何惹怒何心茹的声音。
阿力开车,何心茹系好安全带后吩咐道:“加速。”
“坐稳了。”
本身就是山路,穿过国道后,为了避开监控,他们选择都是小路前进。
车后座的老k和保姆早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,车子开到山下河边的时候,快没油了。
“已经避开了警方的追击,我们先下车,想想怎么走水路离开。”何心茹跳下车。
扫了一眼后座的保姆,和阿力对视完,接着二人就默契的抬起已经晕厥的保姆丢到了冰冷的河水里。
只听见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去,泛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水花,几秒后,河面就平静了。
剩下老k是和何心茹并肩作战的人,她不想丢掉,况且老k的化学知识储备足够能帮到她以后,何心茹对阿力说:“为难你一下,你游着过河,我和老k乘简易船过。”
后备箱有简易的船,里面还有美金。
阿力点点头,算是同意了何心茹的提议。
何心茹看着那些带不走的美金,有些来气,直接把钱全部打开,扔在了河面上,手电筒一照,那场面当真宏大。
她疯狂的笑着,带了一部分钱,把昏迷的老k和阿力一起合作才搬到简易船上,自己也跳上了船。
夜风凉薄,何心茹对阿力打了个响指,“咱们河对面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