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王雪的热情,秦子衡没得半分欢喜,反而有几分不耐。
也不应她,只同徐舟道:“徐大夫,我来拆石膏了。”
徐舟抹了把脸,觉得一觉睡醒面上又是油又是口水的,有些难为情,应得一声,端坐起来,看得一眼王雪,这才道:“秦大哥,你坐会,我去洗把脸。”
说着便起身,将两眼放光的王雪拉去后堂。
王雪没得徐舟有力气,被他拉着,便是不情愿也还是去了。
苏锦言同秦子衡寻了个地儿坐下来,不由得感叹道:“唉,秦大哥,你说这王姑娘怎么这么痴情呢,还特意到这儿来蹲守着,就为了见一见她的秦大哥。”
秦子衡斜睨苏锦言一眼,也不说话,可眼角眉梢都是隐不住的笑意。
这满坛的醋都要溢出来了,他哪里没感觉到。
苏锦言说笑一句,还要再打趣秦子衡两句,就听得后堂传来王雪同徐舟的吵嘴声。
因着隔着远,也听不甚清楚,只听得王雪扬声喊得一句:“就算是有妇之夫,我也喜欢。”
苏锦言看得秦子衡一眼,又酸里酸气的啧啧出声:“这么痴情啊,真是叫人感动。”
虽是这般说着,可也没得半点感动与同情。
秦子衡强忍着笑意,无奈道:“你不惯,咱们就走吧。”
“走什么走,一个小丫头片子,我还怕她不成。”
说得好像她自己不是小丫头片子似得。
又道:“再说了,你是来拆石膏的,又不是来谈情说爱的。”
不过片刻后堂内又没得声音,徐舟当真洗了把脸出来,头发上都还湿哒哒的。
苏锦言往后堂瞄得一眼,没瞧见王雪跟出来,还道:“徐大夫,你表妹呢?”
徐舟当作什么事都不知晓一样,轻轻一笑:“回家了。”
多的话,也不说。
取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器材出来,便又认认真真的同秦子衡检查一回,这才道:“养得挺好的,能拆了。”
苏锦言还没见过别人是怎么打石膏拆石膏的,正端着好奇心想看一看,结果徐舟却带着秦子衡进了内堂,把她留在外头给他看医馆。
徐舟这医馆当真是惨淡得连只苍蝇都没有,苏锦言撇了撇嘴:“人毛都没得,看个鬼。”
虽是嘀咕一声,可还是坐在外头给他看着。
心想指不定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器材值钱呢。
今儿个没带小久久出来,秦子衡又去了后堂,苏锦言一个人坐得半响还是挺无聊的。
起身把这家小医馆细细打量一回,自觉过了好久了,见秦子衡还没出来,便又好奇的撩了后堂的帘子。
入眼的便是一小片花园,打理得十分好,叫人一见便有赏心悦目的感觉。
越过小花园,就瞧见这后院跟寻常人家的差不多,有灶房有厢房。
见房屋都紧闭着,又时不时的散着一股药味,苏锦言便喊得一声:“徐大夫,相公……”
却没人应她。
她又不好意思没经过主人同意就往里头去,复又喊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