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尽!”他沉声喊道。
花尽掀掀眼皮子,虚弱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来啦。”声音都是哑的。
楼西洲把她抱起来,坐起来时,自然而然的就靠到了他的怀中,身上烫的很。
低头,看着她,睫毛都泛着一股脆弱,她整个人就像是挂在指头上的花儿,那股子娇弱正好卡到了人心中最柔软的那根筋脉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捧着她的脸,肿了,又肿又热。
这一巴掌比上次顾沾衣打她那巴掌,重的多。
“奶奶让我……”花尽说话的时候,抬头,可脖子又无力,无法支撑起来,头失重的往后一倒,正好倒在了男人伸过来的掌心中。
“我不听她的话,要我和你离婚。”
“………”奶奶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。
“我顶撞了奶奶,然后就给我一巴掌煽到地上。”花尽鼓了下腮帮子,委屈的很。
一巴掌煽到地上,这得多大的劲儿。
“所以你就一直坐着?”
“我起不来。”她闭上了眼睛,很想睡觉,胸口有团火在烧,呼出来的气感觉很烫嘴唇,“整条腿都使不了力气,我只有坐在地上,冷就扯被子下去,我手机也不见了,也没人理我,我……好饿。”
楼西洲捧着她的后脑勺,她体温的灼热让他也跟着热起来,沉声,“我带你去吃饭,嗯?”
“不要。”
“不想出去?”
“奶奶说,我要去和你出去,就打断我……一双漂亮的腿。”
“………”捧着后脑勺的手伸过来,两指捏着她的稚嫩滚烫的脸,“这种时候还不忘自夸?”
她呜了一声,脸蛋在他掌心里磨蹭着,男人低道,“走。”
………
抱着花尽出来的时候,奶奶正好到了门口,应该是刚起来,身上没有戴任何饰物,披着坎肩,气势汹汹。
“去哪儿?”声音浑厚。
楼西洲站在奶奶面前,面色平和,“去给奶奶做的荒唐事情善后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奶奶怒气暴涨。
“奶奶,娶个太太不容易,因为您我还得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结婚又离婚?”楼西洲不卑不亢,“我记得奶奶您是最注重名声,这事情传出去,岂不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奶奶犀利的眼神从楼西洲怀里挨着眼睛的女人脸上,一闪而过。
她,在告状!
她冷哼一声,“这种只会忤逆的太太,不要也罢。再者,你结婚有几个人知道,离婚又有谁知道?”
“奶奶。”楼西洲语重心长,“和她一起睡、和她一起吃的是我,我尚且不要求她完全听话,奶奶您这么霸道?”
“楼西洲。”奶奶满脸阴霾,“你最近是越来越放肆,频频指责我。”
“抱歉,是孙儿不孝。”
“要是真知道不孝,就把她留下来,两年后我把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。”
“奶奶。”楼西洲态度坚定,“您做不到完好无损的交人,我甚至怀疑她能不能在您的手上活过半年,原醚我娶太太是为讨您欢心,我也答应了要送来。但送过来,不是给您糟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