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没吃饭?”
“我受了伤,又没有人照顾我,顾沾衣还不许护士给我饭吃,跑过来骂我,说我抢她男朋友。”
楼西洲的脸稍稍一沉,“一直没吃饭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受的伤?”
“扭伤,从中午到现在,一口水都没有喝哦。”
楼西洲唇抿着,没说话。几秒后,把她抱起来,放在外面的病床,低头,两手在她的身侧,声音是好听的男低音,“想吃什么?”
“嗯,你做的饭。”
“这个时间,做饭不现实。”
花尽皱皱鼻子,素净的手指在他胸口摸了一把,哪怕是隔着衣服,手感也非常舒服,“那你去买,我想吃肉。”
“太晚了,不行。”
“……那我要喝肉汤。”
“………是不是非得要绝色附近的那一家?”
“如果是那就最好了。”
楼西洲坐起来,把被子塞在她的颈窝里,“真会折腾人。”
“那你也可以不去啊。”
“然后你要一直甩脸子?”
“………”
楼西洲起身出去。
花尽看着他离开,兀自笑了下,也不知在笑些什么。
………
护士站。
楼西洲笔挺的站着,即便是一言不发,也有摄人的凌厉,两名值班护士赔着笑,小心应对,“楼…楼总……您……”
“是顾小姐吩咐的你们不给病人吃饭?”
“……是……”
“那好,打电话告诉顾小姐,就说我说的,一个小时后,让她亲自去买四菜一汤到花尽的病房,如果没有卖的,那就亲自去做。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
………
四十分钟后,楼西洲拿着饭菜回来,头发有水珠,昂贵的西装也湿了大半。
花尽一看,掀开被子起床,垫着脚尖去洗手间,楼西洲把餐盒放在桌子上,扭头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去拿毛巾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花尽还以为他会说你脚受了伤不要去呢,哼,狠心的男人。
她把毛巾拿过来,他坐在沙发上等她。
他脱了外套,洁白的衬衫熨帖着他肌理分明的身躯,两腿自然展开,他就坐在那儿,那一身在社会中磨练下来的成熟温润,就像是一张网以他为中心,扩散开分布。
那是一种成熟到让女人心动的气质,矜贵,慵懒,蛊惑得惊人。
她跳着脚过去,唇角含笑,坐在他的身边,拿毛巾擦他半湿的头发,“外面下雨啦?”
“嗯。”楼西洲的头发极有光泽,下巴的线条很性感,开口,“我深夜冒雨给你买饭,骄傲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