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瑞在专修呼吸内科之余,还研究了心理学,并且有相当的造诣,这些高胥文都事先做过调查。
“不好意思,我有些职业病。”傅瑞抱歉,直接道明来意:“今天过来,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。我是傅瑞,看着小笙长大的。”
“你不爱她。”
高胥文得出结论,按亮手机屏幕,拇指拂了拂墙纸上未锦笙的脸。
那是有天早上,他趁未锦睡觉拍的。
闭上眼睛的女孩像睡着的天使,他想吻醒她,唇才贴上她的,女孩醒了眼神懵懂,又乖又美,画面定格。
如果照片上的男人不是他,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。但他肯定,一定不会像傅瑞一般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他都当着傅瑞面跟未锦笙亲密过,这人还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?
傅瑞却笑了:“人生并不是只有‘爱’和‘不爱’两者选其一,我可以爱她,也可以不爱。”他摘下眼镜,哈了一口气,从口袋掏出一方手帕,仔细地擦了擦:“关键看你了,如果你不值得,我会爱她。”
“你觉得她会接受你?”高胥文轻嗤,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,扔给傅瑞:“我虽然不算什么好人,在男女关系上,我自认比你干净很多。”
以前他还以为傅瑞是多强劲的对手,也不过如此。
不用拆信封,傅瑞猜出里面的内容,他敢做敢当:“我确实有过几段两性|经历,这些小笙她都知道。我断得彻底,目前我单身,不存在干不干净之说,反观你——”
傅瑞哼笑:“白天在候客厅等你的,她说她是你的‘未婚妻’?小笙知道吗?”
一天时间,他也不是干等着,趁空闲跟那个女人套话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这么做,有他的考量,高胥文没必要跟情敌解释。
傅瑞的磊落,反观高胥文的“不可说”,在傅瑞眼里,高胥文是心虚,怕用谎言遮掩露馅的心虚。
未锦笙被朱女士放走后,过了一天才等到高胥文回家。
他罕见地晚上八点就下了班,一回家就抱着她亲热,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“昨天都去过哪里了?”高胥文抱着未锦笙,未锦笙抱着奶宝的崽,给它喂小鱼干。
陈强跟他说朱女士找过未锦笙,一群兄弟没那么重的戒心,未锦笙有半个小时时间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。
男人每次回家,都是这么问她。未锦笙每天的活动轨迹单一且有规律,区域也很窄,不外乎就那几处地方。
“我妈找过我。”短短两天时间,爹找妈也找的,未锦笙宁愿他们忘了有她这个女儿,这样她的烦恼也会少很多。
“她说代孕的那个孩子不是他们的……她骗了我……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呢?就为了财产吗?我想不通,她说不明白就问你。”
朱女士好像也不是很爱慕希荣的人,也不像普通女人那样喜欢买东西,要那么多财产干什么,满足自己的支配欲?
高胥文挑眉,朱女士自己挖的坑让他跳?他才不接招。
“她那是离间我们,她想生孩子就生,不想生就不生,我能影响她的决定?”
影响不了,未锦笙明白。
孕妇摔跤的事,她也不想问了,是不是高胥文也没那么重要。
项目收尾时间,高胥文有些空闲,他抽出时间打算陪陪未锦笙。
约会的第一站——游乐场。
“你跟我一起我就坐……”
时逢周末,人很多,上次过来的大旋转木马坐满了人,剩下一个小的,成年人玩起来感觉有些滑稽,未锦笙的兴趣却无比高涨,她想试试。
高胥文间接拒绝:“你去吧,我给你拍照。”
拒绝无效,看到未锦笙失望的神色,他妥协了。
木马在转,音乐声在滴答响,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地看着坐在一只小木马上的一对情侣。人群里的一个人戴着墨镜,穿得跟寻常人无异,紧紧得盯着木马上的两个人,恶狠狠地咬着唇。
高胥文困难地蜷着腿,从背后环着未锦笙,两只手撑在马头上。
“好玩吗?”
未锦笙点点头,看见木马旁边有一个小店。
“我想吃那个。”
高胥文定睛一看,连忙拒绝:“不行。”
冰激凌,未锦笙哮喘才好一点,不能吃。
谁知道这女人直接挣扎着从他的臂弯里出来,跑去自己买。
冰激凌买好,未锦笙正想吃,小小的冰激凌却被高胥文一秒咬走了三分之一。
“讨——”厌字还没说出口,嘴便被高胥文堵上。待他的唇离开,未锦笙嘴里多了表面被含化了的冰激淋,甜进了心里。